身為獨子又單親的何瑞之,看似做到了大眾對於好丈夫/好爸爸/好兒子的廣泛定義,一肩扛起全家大小生計,可他的忘了,其實終究只是放著,也從來沒有就此算了。「他的忘了,
終究只是放著。」
老婆出軌了:放著。她和別人好上了,那要離就離吧,要走就走吧,我還能怎麼辦?
自己對前女友的眷戀:放著。反正也不會跟她再見面,何必為此特地與簡慶芬交代清楚?
他骨子裡的消極來自於對於愛情的失落絕望。曾經透明純粹的深愛著Rebecca, 將她放入人生藍圖中卻無法實現,甚至在最愛的時候被狠狠被拋棄 ,失去了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人,從此他活得像是何媽媽心中好兒子的範本沒有了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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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瑞之與適宜的簡慶芬結婚生子,雖然搬出去住了,仍給了媽媽家中的鑰匙,讓她能夠繼續掌握寶貝兒子與孫子的生活起居。12年間夾在老婆與媽媽之間裡外不是人,上班已累得夠嗆,工作以外的時間又要想辦法滿足她們的迥異需求,所以他好累好累。
何瑞之究竟愛不愛簡慶芬?對於我而言答案是肯定的,當有個女人跟前跟後悉心打點好家裡一切整整12年,甚至願意辭去工作全職照顧他的母親,簡直是模範妻子,不難想像會有親情的愛,也是真心的感謝,才能共組一個不因疾病而破碎的家庭。相比簡慶芬這些付出,他看似沒有用心在經營回饋,卻也賺錢養家、分擔家務、陪伴小孩,是個在外人人稱羨體面的丈夫。
但這樣子不慍不火的愛有沒有符合簡慶芬的需求,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簡慶芬渴望的是陪伴,是被疼愛、被寵愛、偶爾能製造一些生活中的小驚喜與激情與刺激,但何瑞之在Rebecca離開之後像是少了靈魂,好不容易才爭到手的理想對象,卻無法滿足她心中的期待。他們可以做愛,卻不曾真正的溝通愛。
日常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加在一起,基調絕不會是幸福的甜味,而是有甘有苦,有時還驚人的辣口,但卻是這樣子的滋味,支撐著人生的漫長乏味。如果不能雙方都領悟這個道理,終究還是最陌生的室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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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溯年少時期的何瑞之,他深深愛著Rebecca,努力工作想為她掙得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家,連她的哥哥都願意一起照料,留一個房間給他。
豈料待對方越好、越自然而然,她卻越發像驚弓之鳥,不停想逃。因為何瑞之的好與完美,讓Rebecca越感到自卑。原生家庭的破碎,還有自己性格的缺陷,再再令她擔心這一切的快樂有天終究會被自己的不夠好而毀滅。
在重度迴避型依戀的Rebecca眼中,真的不是什麼事情都有辦法解決的,她會無法克制將所有事情都往最糟糕的方向想,習慣獨立不麻煩別人的她,開不了口溝通,又會因為覺得還不起而想逃離,雙方你追我跑,彼此心的距離漸行漸遠。
蔡健雅為何瑞之寫的芬蘭距離,其中的歌詞精準描繪了他的心情:
如何愛,你才相信
這不是意外,這不是慷慨
為何放棄,為何懷疑
別太快將我推開
為什麼總觸碰不到她的心?為什麼她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和他一起努力?為什麼滿滿的付出只能換得冷處理,為什麼她可以如此地狠心?何瑞之抱持著滿滿的疑問糾結多年,最終他仍舊沒有得到答案,能做的,只剩下想辦法忘了。透過將情感狠狠關閉的手段,以在沒有Rebecca的人生路上繼續蹣跚前行,也留下了每個觀劇者心中的惆悵。
<對於每個何瑞之我想說:>
你對前任或多或少的留戀,在很愛你而極其敏銳的女人眼裡,其實非常顯而易見,並非一句簡單的忘了、只是朋友就能敷衍帶過。
如果因為失去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,就選擇自我欺騙的囫圇將就,這樣只是造成三個人一輩子的傷害與遺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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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你不夠好,只是當下的她真的過不去,無法離開畫地自限的心牢。在能力所及範圍內,你可以選擇換個方式愛,因為一生中可能只會有一個讓你魂牽夢縈的Rebecca,如果遇到了,請給予她足夠的空間與包容,否則錯過了會心痛一輩子。
也請不要因為想法觀念不同,就停止溝通。戀愛與婚姻都是兩個人的事,給予情緒價值你也有份。當彼此不願意講出心裡話,對方怎麼能牢牢接住你,別將所有事情都悶著自己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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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感情中當對方受傷時,可能會吵會鬧,但當真的絕望放棄時,一聲不響的就會死心遠離你。所有的變化與堅決都有跡可循,在關係裡我們都要多用點心,以免悔不當初,讓她成了心中永遠得不到的白月光,而非永遠的微笑。
<何瑞之 後記:>
如果說Rebecca是我最有感觸的角色,對於何瑞之的刻劃我是以人生中遇過的幾位,令我感到難以忘懷的人為原型來寫,所以也很歷歷在目。
劇中令我心酸的一幕,是分手多年後在公園裡,Rebecca一眼就發現了遠方的何瑞之,可是何瑞之那時已滿眼只剩自己的小孩與婚姻,未曾發現魂牽夢縈的她竟就在眼前。兩顆心在彼此夢裡明明還相互有連結,卻始終碰不到一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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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有足夠的毅力去戒掉很多讓自己快樂的事情,卻好難好難戒掉夜裡的悲傷,天真以為早就癒合了的傷口,總在午夜夢迴隱隱作痛,所以再也不敢去觸碰,只能藏在心裡。只好忘了,才能不讓遺憾的傷痕反覆撕裂心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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